想起上次带着满玲珑盒的食物看他,让他打开时黑色眼珠瞬间明亮起来,司娉宸唇角弯了下。

简单又好哄。

这么想着,身后忽然有人靠近。

司娉宸没回头,拾起裙角细细擦干净十指,见身后人站在树后不打算露面,她起身准备回头,忽而一股推力袭向后背,她神情微怔,整个人坠入水中。

铺天盖地的水朝着她挤压而来,窒息无力感漫上胸膛,她忍着刺痛眨眼,视线落在河岸的契印上,心头一片荒凉。

司娉宸忽然停止了挣扎,随着水流缓慢坠底。

为什么呢?

为什么都要她死?

为什么一个又一个,对她的挣扎无动于衷?

一瞬间,司娉宸眼睛里晃过很多人,他们在水波的摇晃下扭曲,咧着嘴得意地大笑,如同俯视蝼蚁般看她。

是啊,她那么弱。

那么弱。

“哥哥好奇怪,”司娉宸在去学院的马车里,看着司苍梧说,“我昨天晚上梦见你啦,然后你不停说着什么,可是我不记得了。”

她歪歪脑袋,好奇问:“哥哥,你说了什么呀?”

司苍梧握拳抵住唇咳了声,眼里好笑道:“这是你的梦,我怎么会知道?”

“好像是哦!”司娉宸垂着脑袋,显得恹恹的,“梦里的哥哥跟哥哥好不一样,他跟我说了好多话,我都不记得了。”

她委屈得不行:“哥哥好不容易跟我说这么多话。”

这原本只是一个小插曲。

可当天晚上,司娉宸照例观察契印时,发现司关山不管书房的其他人,直直进了司苍梧的院子,甚至动用了气。

第二天去书院时,她等了半天不见司苍梧来,便去找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