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译生盯着对方的脸许久。
这是与他朝夕相对三年的脸,他熟悉每一丝肌肤纹理,然后眼睁睁看着它变成完全生疏的样子。
“你怎么变了。”
在巨大的冲击下,傅译生几乎喃喃自语:“你变到我完全不认识。”
面对傅译生的指责,谢明月一笑而过。
她当然变了。
因为你熟悉的“谢明月”已经被你亲手逼死了。
凶手的指责怎么听都引人发笑,不值得任何回复。
谢明月根本不会回应这种话,反而是褚遇从听到她的回应开始,几乎隐藏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。
“傅总对自己太自信了。”褚遇看了一眼谢明月。
他本该介意谢明月的冷心冷情,但大小姐对傅译生的一视同仁,让他感觉到一种诡异的优越感。
谢明月不是只对他这样,她对傅译生也是这样。
相比起来,至少他现在还能登堂入室。
而且,谢明月可是和他说了“好啊”。
怎么不算一种赢?
精神胜利的褚遇:“傅总还是快请回吧,不要再打扰我和阿月了。”
我和阿月。
简单的四个字,泾渭分明。
一条鸿沟横亘在中间,沟这里是傅译生,沟对面是褚遇和谢明月。
傅译生眼通红,一只手拽住褚遇的衣领,另一只手已经攥成拳头。
他忍了又忍,没敢挥拳。
他很相信,只要他现在敢挥拳,褚遇一定会想办法让谢明月对他恶感更重。
褚遇料到对方的反应,他的衣领被傅译生死死攥着,正面迎着对方扬起的拳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