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初被我很快否决,可越想,越蠢蠢欲动。
楚煜不在宫中,他又惯来不在我身边放眼线,甚至将金吾卫的一半令牌给我。
若我想,这宫中人任我差遣。
只要一番计划周详,即便产下男婴,未必不能悄无声息地换成女婴。岚
可到底太过荒唐,我已经能感受到孩子的每一次胎动,更是舍不得。
直到有一日,南辞给我送来急信,说父亲暗中调走了谢家军的八千精锐,问我京中是否有异。
那日正是大雪,殿中地龙烧得暖意融融,我却浑身都在颤抖。
我的身孕已经七个月,父亲定是知道什么了。
他要八千精锐做什么?
他想在北疆生事,还是在京中设伏?
楚煜知道此事吗?岚
会对此设防吗?
我彻夜写了许多封信。
直言不讳的,旁敲侧击的,最终都付诸灯烛。
父亲此举一旦被发现,是为谋逆。
不止他的性命保不住,南辞的性命保不住,整个谢氏,甚至那八千谢家军,都要为此负罪。
不报信,恐楚煜被父亲暗算,报了信,我如何面对生我养我的谢氏?
那个荒唐的想法再次浮出水面。岚
只要我生下的不是皇子。
只要我生下一位公主,父亲绝不会如此急不可耐明目张胆。
否则即便避开这一次,楚煜与父亲之间,迟早一战。
我给父亲去了信,说梦到生的是位公主,表现得郁郁寡欢忧心忡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