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的,灰的,白的,没多少时日,前院都快成兔棚了。
除了兔子,他们还逮些别的小动物,虽大多都放生了,温凝还是觉得有趣极了。犂
白日出门玩耍,夜晚,山间有堪比漠北的星空。
“我给你绣的那幅星空图呢?”
这荒无人烟的地方,都无需爬上屋顶,就能仰视整个星空。
木屋的前院设了藤架,温凝躺在裴宥的腿上,望着天上最亮的那颗星。
“藏起来了。”裴宥声色淡淡。
“藏起来做什么?”
“不止你的东西,你的人……”裴宥垂眸望她,“我亦想藏起来。”犂
温凝学着他近来掐她的模样,伸手掐他的脸:“我这不就是被你藏起来了?”
“你东宫真无要事了?”
温凝心中还是有些不踏实。
他们都在这望归山待了半个月了,他居然还没有回去的打算。
就算他此前再勤勉,也不可能这么久都无事需他处理的。
“我的要事不就是你?”
温凝:“……”犂
又情话精附体了。
“我与你说正经的。”温凝的肚子又大了许多,已经无法平躺,只能侧躺了,歪着脑袋也只看到他刀削似的下巴,“裴宥,你脑子里是不是又在琢磨些什么?”
“还能琢磨什么?”
藤架上挂了一盏灯,裴宥一低头,正好照亮他的侧脸:“怎地?知你孕期不好受,想让你过得快活些,兔崽子长得更好些,还有错了?”
温凝咂咂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