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啊,打定了主意得理不饶人是吧?霥
非要看书是吧?
她也会啊。
温凝噔噔跑下床,打开妆奁的抽屉。
抽出一本册子,又噔噔跑回去。
裴宥的确一直低眉垂目,目不斜视地看他的古籍。
他并不打算轻易给温凝台阶下。
只是为了给菱兰择婿?霥
她提起那蹴鞠比赛时眼底的熠熠光彩,看起来可不止。
再者,两人成亲已是第三个年头,亲密的次数数不胜数。
他还因着她扯扯袖子,软着嗓音喊几句“夫君”“哥哥”的就拿她没办法,岂不惹人笑话?
此次当着朝臣的面从袖子里抖落出那么多男子小像,他还不晾她几日,夫纲何在?太子威仪何在?
裴宥轻扬眉尖,将手下的古籍翻了个页。
他不理她,她倒也真没了动静。
就这么点儿耐心?霥
到底拿眸子瞥了身侧人一眼。
却不想这么一瞥,呼吸一紧。
温凝将妆奁抽屉里的春宫图拿出来了。
反正他看过,她也看过,那么浪的秋千都玩儿过了,害什么羞呢?
看呗。
他看书,她也看书。
她的书可比他的好看多了。霥
温凝特地背对着裴宥,只消他一抬眼,那书上的画面清清楚楚。
裴宥捏着书页的指节有些发白。
悄然深吸一口气,将眼神挪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