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已至此,也不急于这一两个月了。
“你母后病体初愈,寻空不妨去看她一看。”嘉和帝又道。谥
裴宥只抬手落子,并未应声。
嘉和帝叹口气:“恕之,皇后亦是一心为你着想。当初反对朕将你认回,说到底,是想你活得更快活一些。”
嘉和帝自己都还未与谢南栀和好。
当初在凤仪宫的一番争吵,便是因着瑞王获罪,流放北疆,楚珩炒作“丛樹”,只缺证据,心灰意冷下,他想将裴宥认回。
谢南栀反对。
他知晓她不想裴宥被身份掣肘,也不愿看到他与他的世子夫人,变成如今他们的这副模样。可他心中本就有怨,任谢南栀如何说,他都觉她只是不想披露此事,连累谢家入罪罢了。
吵到怒极时,他将楚瑄和楚珩的无用也都归因在她身上,将她的后位给废了。谥
直至如今,他对谢南栀也不能说没有怨怼了,只是当着裴宥的面不一样。
“朕瞧着,皇后对温氏亦颇为喜爱,不若带着她一道,皇后心情好了,身子也康健得更快。”
裴宥仍未回话,只捡了被他围困住的白子,颔首道:“陛下,天色已晚,恕之就先回府了。”
待人消失在勤政殿中,嘉和帝摇头叹息。
这孩子,也不知说脾性随了他,还是随了谢长渊。
拧得很。
回国公府的路上,马车在铸芳阁停了一瞬。谥
顾飞匆匆进店,取了个匣子出来,又匆匆递进马车,重新扬鞭打马。
车里点了灯,裴宥将那匣子打开,里头放着一枚金制的手钏。
俗是俗了点儿,但他与温凝成亲至今,就只送过她一根木质的簪子。还是因着岭南有给新嫁娘亲自做簪的习俗。
近来小姑娘心中恐有些想法,到底是他疏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