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回事?皊
她撑着混沌的脑子环视一周,满院子的府卫,大哥,大理寺兵士,甚至……金吾卫?
还有她的脖子,被箍着,好疼。
裴宥已经抬起手,令跟着他的人都退下。
“世子爷,此事是奴才一手谋划,人是奴才命人掳来,亦是奴才命人藏起来。世子爷,要奴才放人,你须得答应奴才几件事!”范六挟着温凝,高声道。
裴宥仍旧只盯着温凝。
她被束缚在后的双手,有血在往下流。
“你说。”他的声音尚算平静。皊
范六衡量着距离。
他需要后退三丈,引裴宥再往前三丈,才在弓箭手的射程内。
“此事四殿下毫不知情,事后不可以此对四殿下追责。”
“大理寺办案,讲究真凭实据,殿下若与此事无关,那罪自然问不到殿下头上。”
范六挟着温凝后退一步,裴宥便盯着人往前一步。
“奴才行此事也是一时冲动,事后还请世子爷饶奴才一条狗命。”
“你若能迷途知返悬崖勒马,本官当然会在陛下面前替你求情。”皊
尽管意识有些迷蒙,温凝还是看到了。
主屋屋顶上潜伏的弓箭手,在裴宥身后,探出了脑袋。
不能再往前了。
温凝朝裴宥摇头,示意他上面有人。
裴宥却浑然未见一般,紧紧盯着她,步步过来。
又开始犯拧了。
温凝没有办法,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,让自己更加清醒。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