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出鹰哨,吹起长长的一声嘶鸣。
徒白就在附近,等着向公子回禀最新情况。
没一会儿,黑暗中就窜出矫捷的身影,少息,钻入马车内。
马车内未点灯。昽
云层厚重,要下雪的模样,却始终没下下来。
反倒让月亮露了半张脸出来,合着谢府门前的烛光一起,让这方马车内有些许光亮。
“公子,只剩朝中三品及以上官员尚未上门搜查,尚未寻到夫人痕迹。”徒白声音虽低,在马车内却分外清晰,“菱兰姑娘并未看到掳人者的脸,未能查到踪迹。府上亦未收到特殊信函。”
没有一条好消息,裴宥的面色却并不如在谢府时那般冷锐,甚至隐隐看得出他松了口气。
他的想法其实与温祁一致。
只要不是谢长渊。
谢长渊是要温凝的命,来让他与嘉和帝之间有隔阂。昽
可其他人不同。
只要是谢长渊之外的人,掳走温凝必然是为了针对他。
那在达到目的之前,便不会轻易取温凝的性命。
“公子,是否继续搜?”徒白问。
裴宥面色沉静地转了转手上的扳指:“不必。”
徒白诧异抬头。
“我猜得到她在哪里。”昽
不是谢长渊,便只有楚珩。
连昭和都知道那件事,楚珩能得到消息,不在意料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