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徒白一脸难色,菱兰抓着他的手臂问:“世子爷呢?在寻姑娘吗?有眉目了吗?”
徒白并不答。
顾飞第一时间领人去封了各处城门,在京城内的暗卫们,包括国公府内的侍卫,都出动了大半。窢
不过今晚,这京城就能翻个底朝天。
至于公子……
听到消息的当场,折道去了谢府。
眼下已过去半个时辰。
晨间才暂出云层的阳光过了午时,便再次躲到了厚重的乌云后。
天色沉沉,看起来又在酝酿一场大雪。
谢府的长湖边,冰凌依旧,风还未起,没了太阳,不如早晨那般惬意,可桌上烧着炭炉,倒也不冷。窢
只是炭炉上煮的茶水,现下已经换作一锅小食,围炉而坐的人,也由一人,变成两人。
谢长渊颇为愉悦地给裴宥倒了杯酒。
“此前只邀你来品茶下棋,还不曾与你一道用过一次膳,今日倒是得了个圆满。”
清酒入盏,裴宥垂眸,并不动手。
“怎么?陪老夫用一顿午膳而已,如此艰难?”谢长渊抬眸,看着这个甚至比谢南辞还更像他几分的外孙。
谢南辞的出色无人能及,可生来优渥,少了这孩子身上的那股戾气。
若不是垂垂老矣,他倒有兴致亲自将他调教几年,想必成果会相当令人惊喜。窢
裴宥睫羽微动,抬起眼来,寂黑的眸子里寡淡疏寥。
他没说什么,只依谢长渊所言,持箸用膳。
谢长渊便又道:“吃了那么些年的苦,心中没有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