嘉和帝的眼圈突然有些红,压了下去,问:“又是如何排除了朕?”
“陛下要谁的性命,何须皇后娘娘顶罪。”
更何况……寄
裴宥抿唇,没继续说下去。
嘉和帝畅意笑了两声:“是朕糊涂,恕之惯来敏慧,岂会轻易上当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,做这些事的人,本意是想要嫁祸给陛下?”
嘉和帝的笑容笼上一层阴霾:“恕之之智,已经猜到是谁了对吗?”
裴宥敛目。
嘉和帝的笑容也敛住,面上有几分深沉的无奈:“这么多年,他一直固执地认为,南辞的死是朕一手谋划。乃至后来他过继的那个孩子病逝,他都认为是朕的手笔。”
“他认定朕容不下谢氏,容不下羽翼渐丰的谢南辞,刻意将他由南疆调至北疆,甚至在那场战役中孤立谢南辞,才导致他的战死。”寄
谢氏当年的确势大,谢南辞在民间的声望甚至不比他这个年轻的帝王弱。
但他当年借谢家之势才得以顺利登基,谢南辞是谢南栀嫡亲的弟弟,更是与他一并长大的儿时玩伴。
他即便要削弱谢氏的势力,又何须用如此见不得光的手段?
嘉和帝叹口气。
“朕怜他年事已高,当年白发人送黑发人,备受打击,加之他到底是朕的岳丈,并未与他过多计较。”
“恕之,朕没想到,他会将矛头指向你。”
棋面的僵局已破,一枚黑子落下,便能吃尽白子,裴宥执棋的手却未动,只捏紧了手下那枚棋子。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