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宥眼尾那抹红已经转移到鼻间那一点痣上,垂眸望着眼下盈润的唇。
撇开眼,放开身下的人,倒在枕上,轻捏眉心。
温凝便侧了下身子,继续说:“那些梦叫我心下难安,今夜在宫门口又来不及与你多说,便自作主张,让徒白谴了两名暗卫,去凤仪宫守着了。”螽
裴宥的呼吸平复了些,床帏间的旖旎亦稍散了些。
但他没问暗卫的事,反倒轻声道:“只是梦?”
“真的是梦,我没骗你。”温凝怕他不信,支着身子仰起脑袋。
裴宥转而看她,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发顶:“罢了,我们慢慢来。”
温凝:?
他们俩好像说的不是一回事?
但她还是继续道:“裴宥,谴暗卫过去要不要紧?万一他们被发现……”螽
计较起来,也是不小的罪名。
这次裴宥终于对上她的话:“你该不会以为他们是第一次谴进皇宫?”
温凝:“……”
好吧是她多虑了。
毕竟那些暗卫……那么贵呢!
“还有,裴宥……”温凝托着下巴,话到一半又有些犹豫。
她想到裴宥万分不愿挂在身上的那枚香囊,想到上次他说“有的孩子生下来也不受期待”时眉宇间的凉薄。螽
他对他的身世,是不太愿意提及的吧。
虽然她刚刚才说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与她说,可谁没有点伤心事呢?
其中到底如何,以后她总会知道。
温凝也就止住了话势。
还有那些梦呢?要不要一五一十地告诉他?
她以为他会问,那她一定会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