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此前她就清楚,她那儿媳,张罗了一家药坊。
可裴宥声色清朗地否定了:“并非。”
容华抬起眼皮:“那你这是……何事如此匆匆?”
竟连一件衣裳都等不及换。嚍
“母亲,此事原本也不急,甚至……”裴宥的眼垂得低,看不见其中芒光,“我想过永远不与母亲提。”
他的确是这样想的。
从最初的怀疑,到逐渐接纳,到后来越来越多引人生疑的蛛丝马迹,可没有人点破,他亦不想提及。
甚至前几日他才与温凝说,要同她搬出国公府,日后两个人清清静静地过日子。
可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愿,他想放下,偏偏有人不断提醒他不能放下。
“母亲。”裴宥的眼睫动了动,抬起眸来,平静地望着长公主,“当初您认我回府,为何不将我的名字,改回原名?”
容华捻着佛珠的手蓦然一顿。嚍
“国公府的世子走失时才两岁,还未及取字,但他是有名的。”
裴宥望着长公主:“他叫裴湛。”
容华的眼,蓦然就红了一圈,眼里瞬时蓄上眼泪。
勉励眨了眨眼皮,将水雾咽下,尽量平着声调道:“恕之,当时与你提过,是不想你觉得太过陌生,亦是感念你养父母多年的养育之恩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