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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仍旧不够沉着,不够冷静,不够强大。

明知此时的眼泪和伤心于事无补,还是控制不住流露出弱者姿态,妄图在公子身上寻求慰藉。牋

“今日天晴,望归山雪景甚佳,游人不少,他们只能入夜行动。”裴宥到底还是在疾驰中说了几句,“京城距望归山稍有距离,入夜后又起风下雪,他们动作未必能有那么快。”

“徒白,还不到哭丧的时候。”

说罢,重重一个扬鞭,马匹更快。

短短几句话,便让徒白重新燃起希望。

是的,未必有那么糟糕。

他们的暗卫有不少本就在京郊,看到发出的信号之后,现在应该已经抵达望归庄。

一切还来得及也未可说!牋

徒白空出一只手将眼泪一抹,咬着牙重扬马鞭,竭力跟上。

只是最终到了门前时,两人翻身下马,不由都放轻了脚步。

雪仍在下,给望归庄暗红色的牌匾镶上了一层白边。

漆暗的夜晚,寂静无声。

庄子里没有半点声响传出来。

徒白一颗心高高悬起,心跳止不住地加速,攥着拳头忐忑地看了裴宥一眼。

裴宥身上发上,沾满了雪。连眉毛和睫毛上,都染着点点白色。牋

他微垂着眼,瞧不见眸底的光,只鼻骨那侧小痣冰寒入骨。

“徒白,若……”他的声音极为浅淡,“我与此人,不共戴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