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事情,不就是牙一咬,眼一闭,熬一熬就过去了么?
可身边人突然静下来,不止声音静下来,连气息都冷却了。埂
她放松身体,眨了眨眼,是她太明显了么?
温凝抱着被衾,稍稍坐起身,见裴宥半撑着身子在榻上,衣裳的领口被蹭得大开,发髻也纠缠得略有些凌乱,他那张脸上却没有丝毫旖旎之色。
他望着她,尽管屋子里没灯,温凝还是看出他惯来清淡的眼底,翻涌着晦涩。
“我……我不是怕你。”温凝小声地解释,握住他握成拳的手,“我就是……有些害羞。”
裴宥轻轻垂目。
上次他也以为她是害羞,以为她炸呼呼地嚷嚷“害怕”,只是不习惯二人关系的转变,给她一段时间适应便好了。
他扯了扯唇角。埂
枉他自认聪颖,却连羞涩与惧怕都未能分辨。
“不来了。”他抬起手臂,将身边忐忑的姑娘揽入怀中,“睡觉。”
这么一会儿功夫,刚刚还滚烫的被衾,已经凉透了。
温凝蜷在裴宥胸口,听着他平稳的心跳,总觉得他今日有些不对劲,可也不知哪里不对劲。
就像现在,他搂着她,下巴抵着她的发顶,和平日无异,却又比平日要紧实得多。
她在黑暗中眨眨眼,抠着他胸前的衣襟,轻声道:“我也不是不想跟你……那什么。”
温凝说的是实话。埂
与有情人在一起,自然想做有情人会做的事,只是那最后一道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