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头蒋丰又是一声咳嗽,瑞王合了纸扇:“无碍,沈大人是自己人,有些事情他知道亦是无妨,你说是吗?沈大人?”
沈高岚正色,行了一礼:“下官听凭殿下差遣。”
至于四皇子府内,则不似瑞王那般幕僚环绕。他最信任的,仍旧只有身边的范六。渫
“裴宥竟马失前蹄,范六,你说我们要帮吗?”夏日凉亭内,楚珩悠悠喝着一口凉茶。
“挪用军粮啊!还不止是‘挪’,是‘骗’!殿下,这可不是咱们想帮就能帮的。”范六在他身边恭敬地摇着扇。
“倒是可惜。”楚珩啧啧道,“他此前一个香椿街的消息,就令我与二哥平分秋色,若能真心实意地站在我们这边……”
“所以啊,殿下。”范六道,“何不看看热闹?若他撑不住了找咱们帮忙,咱们自然顺势拉他一把。殿下,这雪中的炭火,要送得恰到时机才好啊!”
楚珩扬眉,不愧是范六,总能想得比他周到。
“那疫症一事……”楚珩低声道,“他都关去大理寺了,那姓温的,应该查不出什么来?”
“别说姓温的,就是大理寺卿亲自来查,咱这边也出不了纰漏。”渫
“那我们便……”楚珩拿起茶盏,撇了撇唇角,“坐山观虎斗罢!”
京城的夜幕下,暗流涌动。
生出了这样意料之外的事,温凝自然睡不好觉。
整件事到底怎么回事呢?
其实上次听裴宥提到这疫病来自北疆之外的时候,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楚珩。上辈子他便是勾结的北疆胡人,攻破京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