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心有抱负,不入局,何来机会?”
温凝没做声,她知道,自洗尘宴之后,温阑便一心公务,想在官场有所作为,让家中有更多倚靠。
“朝堂动荡,岭南疫事牵扯众多,回京之后,你暂且继续留在温府。”裴宥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,在她脸颊上蹭了蹭,“待安稳一些,我接你回国公府。”
不知为何,温凝心中突然热热的,胀胀的。她没想到真能和裴宥这样,好似一对平凡的普通夫妻,在睡前聊聊日常,有商有量地说着两人未来的方向。
“怎么了?”裴宥见她突然眼眸闪动,一副要哭的模样,“想早些回去?”
温凝欺身搂住他的脖子,整个人靠上去,瓮到他耳边道:“不是。”稡
只是……
早知道,就不该纠结那许久;早知道,就该早些跟随自己的内心。
“温凝,我还有话未说完。”裴宥的声音就响在她耳畔,显得更轻,更柔。
“你说呀。”温凝赖在他颈窝里。
裴宥无声叹口气:“温凝,现在是夏日。”
“夏日怎么了?”温凝在他颈窝蹭蹭,“你身上很凉,不热。”
裴宥:“你的衣裳很薄。”稡
衣裳薄怎么了?
大概是太晚了,温凝的脑子缓慢地转了一下,才突然醒过神来。
她蹭地从裴宥身上起来,下意识就捂着胸口,面如火烧。
“我……”她红着脸,两眼汪汪,“我”了好半晌,“你……你刚刚……刚刚还有话要说?什……什么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