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来岭南了?”她问道,“陛下谴你来的吗?”
裴宥极淡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那跟你一起的是……”
“谢家军精锐。”顿了顿,又道,“另有两万人马在后,助我管控岭南疫事。”
谢家军吗?
温凝心中不由又有些开心。果然将瑞王那篓子捅出来,谢氏就朝裴宥抛出橄榄枝了。毦
上辈子是同他一道大战南蛮,她以为沈晋活下来,南方的事情再与他无关,不想这辈子是同他一道管控疫事。
上好药,裴宥将药罐放在床边的几案上,脸上仍无什么表情,声音也没什么情绪。
“厢房不够用,借住一宿。”合衣躺下,抱胸转身,背对着温凝。
温凝眨眨眼,默默躺下,也翻了个身,背对着他。
她一躺下,裴宥直接捏灭了灯烛。
房间顿时陷入黑暗。
今日下雨,外头并没有月光。不起眼的小镇,人口不多,外面也自然没什么灯光。毦
目不可视物,其他感知就变得敏锐起来。
鼻尖是彼此的气息,耳边是彼此的呼吸声。
两人都没说话,空气却变得粘稠起来。
温凝在黑暗中抱紧了搭在腰腹上的薄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