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三十板子亏的顾飞,已然清楚什么事情该摆在第一个报给自家世子,人一出来便接过裴宥手上的公文,继而跟在身边低声道:“夫人今日支了八千两银子送去药坊。”淉
裴宥倒也不意外,只稍扬了眉尾,未有多言。
顾飞便继续道:“四殿下想邀您一叙,问您哪日得空,他在聚风阁设宴。”
裴宥微一垂目:“说梧桐巷那边一日不去便哭天喊地,无空。”
顾飞了然。
裴宥想起另一事,问他:“徒白那边还未有消息?”
徒白亲自查宜公子去了,顾飞摇头道:“暂还没有。”
裴宥也未多说什么,只叮嘱了一句:“马车驶得慢一些。”便上了车。淉
顾飞自然知道,最近他家世子似乎很忙,每日下值都拿着那么多未处理完的公文,上了马车还拿出笔墨奋笔疾书。
也不知在写什么,看起来也不是公文的样子。
既然要书写,马车自然得平稳。
主要……
那梧桐巷的局,到底何时才能破啊?
世子手头是有事情做了,会在那边的书房又写上一个时辰再去夫人那边,可他得一直留在那里。
顾飞绝望地架着马车,只觉得自己屁股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。淉
那梧桐巷的女子根本不是省油的灯,上次骗他说什么月信来了,来不及做什么月信带还是什么的,要出门去买。
他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?
带了她出去,可那卖女子用品的地方他实在不好意思进去,结果就被她给跑了。
竟直接跑去国公府,还正好撞见晚归的世子。
那顿板子,在床上躺了快半个月呢。
顾飞瞎琢磨着,虽然万般不愿,可梧桐巷到底还是到了。
顾飞给裴宥掀帘,见到他下压的唇角,便知他亦极不喜欢这地方。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