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鸾蹙眉想了想,答道:“医者有仁心,危急时刻,男女大防乃身外物,当然不及救人性命重要。”
“是啊!”温凝道,“你看,你都明白不是吗?世人的眼光哪有救人性命重要?只要你想治病救人,你所担忧的那些,其实都是身外物,而且,有法可解的呀。”
温凝将何鸾带去了香缇苑,给她看她出阁之前常用的男装:“届时你也男装,加一斗笠,谁认得出你是温家的长媳呢?”
又将她带到后门:“你猜我刚刚怎么进来的?这后门的小厮整日放我出门,明面上受我威胁,可若没有爹爹的默许,他怎么敢呢?”
“嫂嫂,爹爹在朝为官,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,的确重礼教,要脸面,可他也清楚这世道对女子的诸多束缚。身为一家之主,他无法堂而皇之地教唆我们与这世道对抗,却体贴地为我们留下了这扇小门。嫂嫂,你既嫁入温府,爹爹也定视你如己出,你想做的又是治病救人那样的好事,他又怎会阻拦?”
一番话,说得温凝又十分想念温庭春。繽
打是假,骂是假,唯有爱是真。
“嫂嫂,你若还是过不去心中那个坎也无妨。”温凝最后握着何鸾的手道,“我就是觉得有些可惜,嫂嫂学了十几年的医,眼下有机会一偿心中夙愿,为何不试一试呢?”
“人就活这一世,若不能照自己的心愿活着,有抱负便去实现,有理想便去追逐,而是将此一生埋没在这后院,岂不遗憾?”
温凝是真心实意地劝。
她希望所有人在这辈子都能得圆满,能畅意地照自己心中所愿活着。
于她自己而言,话已经说到如此地步,何鸾如果还是选择留在原地,她也没什么好遗憾的了。
每个人想法不同,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。繽
何鸾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