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宥将香囊挂在腰间,不甚在意道:“我是无所谓,住独立厢房的只有顾飞与徒白,你去与他二人商量,看他们谁与你换一换。”
温凝:“……”
一个顾飞,一个徒白,两人见到裴宥都恨不得挺成木桩子,要他们过来同裴宥睡一张床?恐怕比杀了他们还难。
“或是你让他二人用一间厢房,挪你一间。”裴宥一脸诚心出主意的样子。
温凝皱着眉头。胦
这两人惯来不对付,让他们同住一间,岂不要把船都拆了?
裴宥给她一个小题大做的眼神,漫不经心地出门洗漱去了。
温凝重新躺回床上。
罢了,总归就剩三日,待回国公府,两人便井水不犯河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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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只一路向北,三日后抵达山东,一行人换回马车继续北上。
不知是这一趟出门在外折腾惯了,还是她真有些归心似箭,温凝竟不觉路上疲累,倒想马车再快一些。胦
不过这次裴宥还是在路上多歇息了一晚,抵京那日,正是小年。
还在京郊时,温凝就有些坐不住。四个月了,不知爹爹可好,两位哥哥可好,浮生醉怎么样了,段如霜又是否经了什么事。
她正有些坐立难安时,马匹几声长鸣,马车突然停了下来。温凝推开车窗一看,当即露出一个笑容来。
“大哥!”她几乎是径直跳下马车,飞奔而去,“二哥哥!你们特地来接我的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