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弄疼我了。”酒后的声音,像是撒娇,尽管温凝其实是在控诉。
她低头揉自己的手腕,才发现不止是手腕被他捏得疼,中指上结痂没多久的烫伤,也在刚刚的拉扯中被撕开。
其实没多疼,可酒劲放大了情绪,她顿时委屈得泪水涟涟:“伤口又撕开了,都怪你。”
于是就这么奇妙的,裴宥刚刚还觉熊熊燃烧无法遏制的怒火,偃旗息鼓了。毹
他两步走到温凝身前,执起她那只手,借着月光瞧见那伤口,果真掉了痂皮,又露出殷红的血色来。
他蹙眉:“回驿馆上药。”
“不要!我要看焰火!”
“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焰火?”
“说好要看焰火的!”
“下次再看,先回去上药。”
“不要!没有下次了,你就是个骗子!”毹
裴宥沉眸盯着温凝,一见她眼底雾气蔼蔼,眸光迷蒙的样子,便知她仍未清醒。
温凝却瞧得出他不虞的神色,鼻尖一酸:“你还这么凶……”
一串眼泪又掉下来。
裴宥头疼地扶额。
今晚设计温凝醉酒,算是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。
“别哭了。”哭得他心烦意乱。
温凝眨眨眼:“还是很凶……”毹
裴宥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