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在茶楼将她堵着叙了近两个时辰,还不够吗?
“不要!”温凝转身就走。
便听身后人沉着嗓子喊了一声:“顾飞。”
“温姑娘,世子有请。”顾飞客气地拦住了温凝的去路。
又来这一套?儈
温凝深吸一口气,抬头看前方,菱兰在轿子里探出头来,正在张望。
裴宥那个偏执的性子,不达目的是不会善了的。
温凝转身,咬着牙提裙上车。
“你不是说明日……”温凝掀开车帘,怒气冲冲的一句话到后半句时没了声音。
本就是偏僻的街道,正是夜晚,周遭静寂无声。
车内点着一盏油灯,灯芯如豆,昏黄暗沉,却在裴宥周遭点出一团暖意。
他倚在灯边,手里拿一册书卷,像是一副静沉的古画。儈
倒显得她叫叫嚷嚷,冒失又聒噪。
温凝压下心头那口气,轻瞪他一眼,在马车尾坐下。
裴宥没有用香的习惯,温凝一进来,随身带来的那股酒香便显得尤为明显。他撩起眼皮看一眼,见她挑了个离他最远的角落坐下,扯了扯唇角。
“你要我上来,叙什么?”温凝话出口,还是有些冲。
裴宥又抬起眼,在她酒气未散的脸上打了个转。
他自然不会说是早上见她眼神飘忽,心旌摇摇,心中已有九成把握,但去见段如霜是他意料之外。
他不能叫这点意料之外让到手的人给飞了。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