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她绝对没做什么得罪他的事情。
他离京这许久,她根本都来不及想起他。
上次在皇宫中被他占了便宜,还特地写了封信去,让他好有台阶下。
虽然信的用词露骨了点儿,可他最多也就骂她两句“不知羞耻”之类的,不至于记恨到现在。
再就是昨日,长安街头偶遇。哞
他如从前一般,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,扫见她就“哐当”关了车窗。
那他找她是为何?
温凝用力地捏了几下自己身侧的香囊,深吸一口气,提醒自己冷静。
无论他所为何事,她保持头脑清醒,演好最后一出戏,站好最后一班岗便是。
如此一想,温凝的脚步轻快起来,脸上的表情也已经调整好。
这茶楼被彻底清空,连一个侍者都无,但她还是顺利找到了裴宥所在的房间。
因为其他房间悄无声息,且大门紧闭,只有那间房,阳光正好落在那敞开的大门口,温凝一上二楼就瞧见了。哞
温凝再度调整呼吸,轻踩着步子过去,进门前,还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,让自己眼底含了些眼泪。
裴宥果然就在那间茶房中。
茶水沸腾,轻烟袅袅,他在矮榻上煮茶,坐姿不像平日那么正经,而是抬起一条腿,歪在茶桌边,显出几分风流落拓。
偏他今日还穿一身极为正经的官服,衬得皮肤白皙,身姿修长,肩宽腰细。
一只在煮茶的手也是修长细致,骨节分明,漂亮得招眼。
孽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