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宥坐在书案前,眼神落在案上的一沓书上,眸中暗芒幽深。
片刻,却说了句与当前讨论的事情无关的话:“今夜我启程离京,去江南督建官署学堂。”
顾飞和徒白不由对视一眼。
这么突然?
“顾飞与我同去。”裴宥清淡的眼神落在顾飞身上,“此去至少一月余,你去与家人道别,处理手上未完适宜,另外,让勤生准备行装,今夜便走。”
“可是世子,你身上的伤……”顾飞犹疑道。
今日能去早朝已算奇迹,竟然还要奔波赶路?摦
裴宥淡道:“无碍。”
眼神转而落在徒白身上:“你盯着李谙和缨瑶的人不动,静观其变。”
“是。”徒白拱手,“徒白可随公子去江南?”
“不必。”裴宥眼帘微垂,纤长的睫毛盖住眸中神思,“你潜去温府,盯着温凝。”
徒白略有诧异。
“昨日与你交代的事情,这些时日一并查清。”
徒白领命:“公子放心!”摦
一左一右两人离开,书房才静下来。
昨日那一刀刺得不深,却也不浅,裴宥肩膀略松,面色就显得有些苍白。
他揉揉眉心,余光瞥到桌面上一个粉色的信笺。
熟悉的款式,熟悉的熏香。
字迹亦是熟悉的:“裴大人亲启。”
他轻轻扬眉,拿起来,打开。
“裴大人惠鉴:摦
昨夜幸得裴大人思虑周到,小女闺名得以保全。特来信一封,以表谢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