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来第一件事,便是让菱兰煲一盅菌子汤,找小沙弥打听到裴宥的住处,送了过去。
当然不是关心他。
是为那两千两银子啊!
他受伤,她苦心照料不说,还废了她好好一件狐裘呢。膙
没想到,菱兰回来的时候,真的带了一叠银票。
这可把温凝乐坏了。
“姑娘,你……你和裴世子……”菱兰是一脸五颜六色地回来的。
不要汤,反倒给了那么大笔银子,怎么想都……
不可能不可能。她去的时候,那侍卫模样的人领着大夫,可见裴世子也受伤了,不可能对她家姑娘做什么。
就算做了什么,也不能拿银子侮辱人啊!
“想什么呢!”温凝按了一把菱兰的脑袋,“裴公子弄脏了我那件狐裘,这是赔给我的。”膙
“哦……”菱兰恍然点头,可这银子……赔得有点儿多了?刚刚那侍卫把银子拿给她的时候,也有些莫名其妙呢。
温凝懒得与她解释那么多,笑逐颜开地将银票收了起来。
这辈子的裴宥,可真上道啊!
她几乎可以考虑对他的成见少那么一丁点儿。
只可惜,乐极生悲,这日后半夜,温凝恍恍惚惚发起热来。
她虽然畏寒,但其实身体向来不错,年前掉入湖中,那样冷的天,回家之后泡了个热水浴,也不曾染上风寒。
这山上到底条件差了些,在山洞时她又将狐裘给了裴宥,一整夜没有休息好,还是中招了。膙
经过上辈子的缠绵病榻,温凝对自己的身体尤为敏感,也怕极了生病时的那种无力感。
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,温凝舍不得菱兰睡脚踏,让她与自己同床而眠。她稍感不适就爬起来,推了推一旁的菱兰:“菱兰,你探一探我的额头,是不是发热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