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如今,她可不是当年那个好欺负的温凝。

几乎是下意识地,温凝将自己绣了大半的山水图护在身后,站了起来。

但她也马上意识到,今时不同往日。现下她不是在裴宥的后院,而赵惜芷……上次宫宴是沈晋救的她,那她这辈子可还会钟情于裴宥?还是说,她此时这番挑衅的表情,其实是因为沈晋?毕竟她与沈晋有过婚约。莗

不等她捋清楚,赵惜芷已经开口,仍和上辈子一样,并不客气:“你是温凝?”

菱兰正好拿着绣线从房中出来,一见这么多人,忙过去。她只觉得赵惜芷眼熟,却并不认识,福身行礼道:“鸿胪寺温府,不知是哪个府上的贵人,婢子见礼了。”

“还真是温凝啊。”赵惜芷直接无视了菱兰,不屑地盯着温凝,“没脸没皮,不知羞耻的女郎,还敢来这圣洁之地?也不怕污了菩萨的眼!”

“你……”菱兰想不到这姑娘看起来端正美貌,一开口竟是恶臭之言,气红了脸要上前理论,却被温凝拉住。

活了两辈子的人了,她可不想做这些无用的口舌之争,只无所谓道:“赵姑娘嫌污了眼,赶紧归家去罢,若与我同个院子,少不得还累了赵姑娘的名声。”

这下换赵惜芷不爽快了。

她那日从茶馆回去,怎么想都不对劲,裴世子既然赴了她的约,之前还奋不顾身下水救她,必然是对她有意的!为何问了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布料之后就请她走?且形容那般气恼。莗

茶馆走水之后才听下人提起,原来症结在于那场戏!

若不是那场戏,她现下说不定就等着世子上门提亲了,何须跑到这冷飕飕的山上来?

都怪这厚颜无耻的温氏阿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