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府的团年饭都未吃,柯氏和裴绍在主厅外磕头求饶,长公主嫌晦气,喊了裴宥回自己院子,裴国公看着满桌子饭菜,未多言语,自个儿回了书房。

“恕之,你与那温家姑娘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只有母子二人用膳,崔嬷嬷备的小火锅,整个屋子里暖意融融,显得长公主这句问话也并不冷硬。哊

但其实她余怒未消,想到那戏里竟将他堂堂国公府世子编排成什么“又又姑娘”,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
且这戏居然已经在京中演了半月之久,她手下那些人都是瞎的还是聋的?竟无一人发现!还是她久未出世,他们都当她的刀子老了钝了,不中用了?

“儿子回国公府后,未再与她有过牵扯。”到底在国公府待了大半年,裴宥与她熟络了一些,替她倒了杯烫好的酒,“母亲若生气,倒是如了他人的意。”

说起这个,长公主一拍桌,冷笑道:“竖子蠢钝,竟不知自己几斤几两。”

“母亲息怒。”裴宥将倒好的酒递给长公主。

长公主见着裴宥待他愈渐亲近,心情又好了几分,不再提裴绍那一茬,一边用膳一边与裴宥聊了些工部的事情。

到了裴宥欲离开的时候,才又道:“每年新年我都会去慈恩寺念经祈福,今年日头冷,我便留在国公府,你代我去罢。”哊

裴宥黑色的眸子微微一滞,却不说什么,只答了声“是”。

一直在身后的崔嬷嬷知道长公主这是要让世子出去,她好振振家风,顺道让这京城的百姓知道,国公府还是国公府,不是他们可以随意编排、看热闹的。

只是这样的恶名,她不会让世子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