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这种时候,温庭春就会问她:“阿凝当真想要?”
只要她点头,再贵重,再荒唐,他也让她达成所愿。
“阿凝,你若真想嫁裴世子,爹来想办法。”温庭春笃定道。
温庭春的确是这样想的。他只此一女,是他的夫人拼了性命才生下来的,这十几年他如珠似宝,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。嫁人于女子而言宛若二次新生,他总要让她嫁得合心。
若她当真痴恋那裴世子到如斯境地,他愿意放手一搏。哊
温凝却被他这话吓了一跳,忙道:“爹爹,阿凝没有!阿凝半年前便对他歇了心思,这次夜宴落水确实是意外,那戏台上的,也尽是胡诌……爹爹,你可问问大哥二哥,阿凝这许久都不曾再与那裴世子有过一丝一毫的关联。”
温阑跟着点头:“爹,夜宴那晚我瞧着了,阿凝一直与段家的二姑娘相谈甚欢,不是那戏文中的巴巴跟着裴世子。”
温祁拿起酒杯,挑眉道:“爹,这事恐怕是妹妹被有心人利用了。高门大户里人多事杂,且世子为官半年,听闻手腕强硬,想必难免得罪些人,用妹妹污他名声,给他添堵罢了。”
温庭春锁着眉头,又望向温凝:“阿凝,爹爹虽不是什么一品大员,但在朝多年,你若……”
“爹爹,我真不嫁他。”温凝急急道,“我温氏阿凝嫁谁都不可能嫁他裴宥!”
这话可说得情真意切,她费尽心思,可别在温庭春这里栽了跟头!
温庭春见她不似在撒谎,叹口气:“既是如此,便再好不过。今年是你娘仙逝十五周年,明日,你便去慈恩寺住些时日,替她祈福罢。”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