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亏将近年关,段府忙碌,府上那位嫡女在忙着议亲,并没有人关注段如霜的去向。温凝倒是被温庭春拦过两次,她大大方方说约了段如霜听戏,温庭春倒也就算了。
大抵是因为温凝平日实在少与其他闺秀走动。
距除夕还有三日时,总算把段如霜想要了解的,都捋了个清楚。温凝接连往外跑了几日,着实有些累了,便老老实实待在家中歇息。
温祁今年九月的授衣假未休,正好挪到年底,是以这几日温凝出门都是与温祁一道,并未带上菱兰。
菱兰见温凝总算能在家中待一待,迫不及待与她说起近来发生的事情。
“听管家说,前几日老爷带着大公子出了一趟门,去了太医院院正的何府呢。”菱兰凑到温凝耳边,极为惊奇又神秘地说,“何院正家中,有位即将及笄的小小姐呢。”智
哎呀,老黄历了,过过过。
菱兰又道:“皇后娘娘煞费苦心的新年夜宴,似乎真挺管用的,好几对在宴上看对眼,年前就开始议亲了呢!”
嗯,这倒不错,她知道的就有几对,譬如段如霜那位嫡姐。
“不过,沈二公子与赵家姑娘的事,居然无人再提了。”菱兰站在温凝身侧,看她细致地绣一幅山水图,啧啧道,“夜宴第二日还听闻沈尚书与其夫人亲自登门,去了赵尚书府上,还有两家要结亲的传言呢。但就这样没了下文,我觉得定是沈二公子不愿意,便将这事揭过去了。”
温凝端坐在绣绷前,一针一线绣得极认真。她的绣活儿一直挺不错,这山水图她绣了有近半年了,想绣出来挂在酒坊里,漂亮又雅致。
听菱兰这样说,手上的针略顿了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