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一见裴宥回去,还是浑身湿淋淋地回去,下人们有些诧异,但也不敢多说什么,看都不敢多看,只默默掌灯引路。

裴宥沐浴向来不需人服侍,王勤生趁着这个空隙忙去煮了驱寒的茶,再回来时,裴宥已经不在房中。

大概是去了书房。

王勤生端着煮好的茶踌躇片刻,没有转身跟过去。曀

今时不同往日,他已经很少进裴宥的书房了。如今他家公子身份不同,所筹谋的,当然也和从前不同。

他知道公子是为他好。他脑子简单,嘴巴又不够紧,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。

裴宥的确在书房,已经换了身干净衣物,头发也已经绞干束冠,仿佛半个时辰前还在湖里的人并不是他。

一旁徒白正在低声禀报:“温家姑娘已回府,并未与外人提及今晚之事。”

裴宥微微垂眸,轻嗤:“算她识趣。”

“不过今日……”徒白困惑道:“公子……是夜色太沉,看错人了?”

提起这个裴宥的眸光就沉下来。曀

他自然不会看错人,甚至当时他已经快要拉到赵惜芷的袖子。偏这时又一声“噗通”,岸上传来“温姐姐,温姑娘”的惊呼。

待他回过神时,他最终搂着的人,居然是温凝。

这种完全不知所以的莫名失控,令他非常不适,且非常不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