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被国公府认回,“家父家母”这词用得并不合适,京兆府尹段墉怔愣了一下,只当他是对养父母的愧疚,恭敬道:“世子,王氏在京中多年,是否与谁人有过过节?”
裴宥沉眸:“并无。”咫
段墉不惑之年,已在京兆府任职近十年,裴宥这三言两语间,便已明白他的意思,当下拱手道:“世子请放心,本官定当必恭必亲,将今夜这场大火查得明明白白,给二老一个交代!”
“有劳。”裴宥淡然施礼。
段墉目送国公府一行人离去,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。
这民间长大的世子爷,不好应付。
来程匆匆,裴宥骑马而行,待从王宅出来,马车已经妥妥当当地停在门口等他。
王勤生不会骑马,跟着他一道上了马车。在外头时他顾及裴宥的体面,一直忍着没敢大哭,进了马车只有他和裴宥,他便再也忍不住,拿袖子抹眼泪,呜呜哭起来。
早知道……早知道他今夜就不该住国公府,他就该赶回来的,如若他在,或许能将老爷夫人救出去呢?咫
他越想越自责,最后嚎啕大哭起来。
裴宥并未看他,甚至连他的哭声都像未听到,只眸光浅淡地看着车窗上的车帘,指腹间无意识地摩挲。
如果王勤生此时清醒些,会发现他家公子冷静得异于常人,对于父母得过世甚至一点哀思都不曾流露出来,只安安静静地,端坐于马车内,仿佛沉陷在另外一个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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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凝的脚趾果然没有折,那日回来擦过药,第二日便好了很多。
到了今日,已经完全消肿。
但她要出门,还是遭到了菱兰的强烈反对。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