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没呢。”菱兰小心地扶着温凝,“明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,傍晚老爷就谴了人回来说不回家用晚膳。”

重要的事情,明日?那不就是裴宥认祖归宗?

明日起,他便不是王宥,而是裴宥了。韒

“姑娘你这是……怎么了?”菱兰还是忍不住问。

提起这个温凝的气又上来了,愤愤“哼”了声。

“姑娘饮酒了?”菱兰敏锐地嗅到温凝身上那股酒香,叹口气,“姑娘……”

她想劝,终究觉得无力,只把温凝扶在榻边坐下,蹲下身子,替她脱下鞋子和罗袜。

还好,指甲盖还在,只是大拇指肿起来了。

“我去请大夫来。”

菱兰一见就心疼得不行,起身要走,被温凝喊住:“不必,擦些药便好了。”韒

刚刚回来的路上疼,现在已经纾解了很多,若是骨折,只怕会越来越厉害。

菱兰知温凝是担心被老爷发现,转身去拿了膏药给她擦。

温凝最是怕疼,今晚装了一晚上的哭,这会儿倒是真疼得掉眼泪了。

呜呜。

她收回那句话,她不找裴宥赚回那四千两了,就她这段位,活了两辈子也不会是他的对手。

她要离他远远的,以后都不要有任何交集。

每次碰上他就准无好事!韒

王勤生在回去的路上便将事情想清楚了。

温家统共两位公子,大公子温阑他见过两次了,二公子温祁,上次上门捉婿,他也见过,可今日这位,唇红齿白,娇俏又眼生,哪里是温家公子?分明是那位爱慕公子而不得的姑娘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