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凝这些日子过得都不太得劲。

菱兰眼瞅着她又过回去了,成了前阵子那场大病之后的模样。醒着的时候步子不停,踱过来踱过去,睡觉的时候呢,翻来覆去,怎么都睡不好的模样。

她都在考虑是否要喊郎中来,再给她开些安神的方子了。哊

“开什么开,我心里安定得很。”温凝仰面就给自己灌了一杯凉茶,“你可别忘了,咱们前阵子刚赚了五千两银子呢!这么好的事儿,心里有什么可焦躁的?!”

菱兰咂咂嘴。

这话里的火药味,恨不得要将那凉茶喷热了,还说自己心中安定……

她也不与温凝多说,转身出了香缇院。

她家姑娘不爽快的原因,她能猜到一二。一是这半月来被禁足,只能在自己的院子,充其量再去东厢窜窜门,难免憋得慌;二呢,前阵子捉婿失败,虽然姑娘未说过什么,外头也很快有别的新鲜事,让姑娘不至于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话,但总归是会失意的罢。

菱兰觉着,这心病,还需心药医。

她去了东厢,温阑的院子,请温阑去讲些外头有趣的事儿,姑娘心情总能好一些。哊

温阑正好下值,心里有一肚子的话一肚子的情绪无处可讲,菱兰过去将话一说,他便净手,去了香缇院。

温凝正百无聊赖。

书看不下,棋一个人下着没什么意思,练字,更是得静心方可。

见温阑过来,眼睛倒是亮了亮:“大哥,今日这么早下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