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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晏淮到底是胆小的,当即闭了嘴。严彭拽着方俞安便走,然而还没走几步,却听那祸害再后面又道:“方翊舒那杂种,压根不是皇孙,哥将来传位的时候,可千万别传错了人!”

“怎的,不是皇孙他还是谁?”方俞安觉得好笑,“若不是你亲生的更好,真像了你的话……那孩子才是真的毁了。”

方晏淮好像还要说甚,然而严彭实在是没有耐心了,头也不回,拉着方俞安便走。

“你慢些……”方俞安轻笑,“你急甚呢?不是还有好些事未处理干净,急不得。有话留着晚上回家慢慢说。”

“所以才叫你快些,与他磨牙有甚好的!”严彭一手拽着人,一手拎着把刺,怎么看怎么不像好人,“把事办完了,我可得好好审审你!”

“好——”方俞安拖着长音,快走几步推开殿门,“目下可还有甚事?”

戚逢和郑必先本来商量着在殿外等等他们,还有刚交接完叛军就赶过来的邹季峰,结果就撞上这般场面,一时相对无言。

郑必先最先表达不满:“就算我现在说有事,殿下也懒得再看一眼了罢?”

方俞安大言不惭地认了:“算你洞察人心。”

郑必先翻了个白眼,表示对未来的国运十分担忧。

深秋很少有这般暖和的阳光,严彭笑了笑,攥紧了手心不属于自己的温度。方俞安的手心依然那么暖,很久都没有变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