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当本该柔弱的女子拎起刀枪时,总会有人坐不住,却不是为了称赞飒爽英姿。而是空长着一张利嘴,去指点与自己认知不同的女子,像些个胆小的废物,禁不住吓。
天圣节转眼就到,排场没有之前大,不过人还是要到全的。尤其有齐贵妃的告诫在先,严彭是一定要去的。
“玉声,你没觉得不对劲么?”郑必先神秘地凑过来,“你有没有觉得,禁军比往日多?”
严彭一点头:“嗯,觉得。没准他们一会就要逼宫造反了,你躲着点,别被误伤。”
郑必先一吓:“嘘!你,你如何甚都往外说!”
“不然他们要做甚?想做还不许人说了?”严彭一笑,“不过若是现在反,说明陛下的病还好着呢,不必担心。”
郑必先语塞片刻,愣是一句没反驳出来。
好像……有那么点歪理。
“待会安心吃你的得了,我在这呢。天塌了有个子高的人顶着,何况……无论是谁想造反,都得不了手。”
然而郑必先没接话,不明所谓地比划半天:“不是说湖州那边的人都矮小么,严玉声,你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
严彭白了他一眼:“我父母都不矮,你也太过以偏概全了。”
郑必先撇撇嘴,却接不上话。
严彭的父母么……郑必先的思路飘远了。他也只是听说,白治珩的长子白湘昇常年在北原领兵,最后连家室都在那边,也把自己的一辈子留在了那。
“你,你还记得你父母的模样啊……”
严彭应了一声:“快忘了,但有些个模糊的影子还是记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