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岁爷现下龙体有恙,不好直接传首辅,只好叫老奴跑腿,暗里请首辅过去。”
吕炳德刚放下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:“这……仁公公可否告知,陛下有何旨意……”
说着,他还悄悄掏出了钱袋,然而李仁却起身不着痕迹地错过:“万岁爷吩咐了,不叫任何旁人晓得,首辅还是这便随老奴去万岁爷那罢。”
吕炳德一路胆战心惊,一直见到方效承,连问病问安都忘了,跪在那一言不发。
方效承舒服地靠在龙椅上,看不太出来生病的样子。桌上还放着成堆的军报和账册,被分门别类地放好,看起来十分勤政爱民。
“吕尚书还跪着做甚,起来说话。”方效承像才看见他似的,“朕便是找你来问问户部的账和人员调度,心里有个数,才好调度兵力粮饷嘛。”
吕炳德心思急转,觉得应该和他提一提潘卓找不到的事。
然而方效承听后却一点表示都没有,依然淡漠地翻着奏报,那信封上的鸡毛不时会掉下来。
“现下找着了没有?”
“回陛下,臣等无能,还,还没。”
“那就继续找,”方效承的敷衍快拍在吕炳德脸上了,“此次是找卿来说说话的,不谈其他。对了……卿应该看见四境的军报了罢?”
“回陛下,臣以为虽然四境之敌来势汹汹,但北原一处最为紧要。如镇压北原德利厥部,其他疥癣蛮夷都不足为虑。”
方效承点点头:“有见地,你打算如何做?”
“这……”吕炳德有些犹豫,“回陛下,臣是文官,不会领兵打仗,只晓得调度粮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