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难得下值早一些,戚逢便匆匆赶到药房去买药,结果一摸……自己的钱囊已经空了。
糟了。戚逢僵在了那,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,因为忙碌而苍白的脸色总算有了血色。
“这么点够做甚的,一样再加半斤。”
戚逢抬头,一时竟然没认出来对面的人:“……乌晟?你如何来京里了?”
乌晟看起来很想笑一笑,但失败了。他将银钱扔到柜台上,示意戚逢拎药跟着他走:“此次回来有急事……听先生讲,你夫人有了身子?她娘家是哪里的?”
“与我一般是宛县的,怎么了?”
“最近要不太平,”乌晟没瞒着,“我实话与你讲,你还记得你查过的黑火药一事吗?火药不止在京里倒卖,甚至还去了北原那边。还有先前的那一批火铳,似乎有了些苗头。”
戚逢点点头:“黑火背后之人掺和了火铳,这倒不意外,是高瑞么?”
“上家不是他,”乌晟压低声音,“但下家一定是胡人。宛县离燕云府太近,那便留在京里罢,别四处走动了。”
“好,那……诶?”戚逢脚步一顿,“如何到我家这边来了,不去殿下那里么?”
“你还去甚,”乌晟见给他送到地方,转身便走,“好好待着罢,天塌了也用不着你顶着。”
马上要到了六月,京里格外闷热。这会天却阴了下来,风也凉丝丝的,似乎预兆着一场大雨。
“不是高瑞……那还能是谁。”钟雨眠今日难得盘了头发,打扮得像个小姑娘,银簪的流苏一晃一晃的,“也只有他有这个本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