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晏淮一脸迷茫:“哥,我……”
“陛下已经晓得你来京了,在我这干耗着也没有用,不如去找陛下。”方俞安直接给他推出了门,险些撞到听墙角的郑必先,“快去,再晚就来不及了!”
方晏淮没甚能耐,对方效承的惧怕多于亲情,所以出了事才会第一时间来找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哥哥。这忽然让他进宫,还真有些胆怯。
可方俞安一再催促,他只好硬着头皮,进了那有些陌生的皇宫。
郑必先揣着手目送这蜗牛似的八殿下离开,转头问吉祥:“他来都做甚了?”
吉祥一脸嫌弃:“一个大男人,还是有身份的大男人,进门就哭哭啼啼的!不晓得的,还以为咱们王府强抢民男呢!还有,一边哭一边喊着王爷的大名,实在瘆得慌……”
送走了哭丧的八殿下,方俞安有些焦躁地来回转悠,他晓得该有些动作,可一时竟无从下手。
唉,严玉声怎么还不回来!
方晏淮进宫不过一个时辰,宫里便传了消息,直接砸在了三法司以及京兆府头上,彻查河东府猖獗的人牙子。同时通告河东府,若是再办事不力,迟早撤了他们的职。
方俞安悬着的心总算扑通落地,若是方晏淮的孩子夭折了,方效承可能连看都不看一眼。可这是被人拐走了,这种伤脸面的事,他绝不会容忍。
晚些时候,邹季峰搀着梨花带雨的方晏淮,从宫里回了方俞安府上。
戚逢正借着常安的便利,在王府刷刷地翻着卷宗。他最近手头上有几桩旧案,忙得焦头烂额,忽然听得一嗓子哀嚎,吓了一哆嗦。
“快谢谢你五叔!”方晏淮声泪俱下,好像孩子他五叔已经没了似的。
相比之下,那男孩镇静多了,只是拘谨地点点头,朝方俞安行了礼:“多谢五叔救命之恩。”
方俞安的笑险些挂不住,他总觉得……好像这孩子才是这位八殿下的爹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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