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衡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进了殿:“旧主没有求错人,太后娘娘果真慈悲。”
太后苦笑一声:“哀家十六岁嫁进皇家,那些个明争暗斗见得实在太多了……不死人,就比那些虚的都强了。”
依然是腊月里一个阴风阵阵,冷到骨子里的一天,然而宁静的外表下,却又不知道有多少暗流涌动。
除夕那天,钟雨眠派去北原的人才一身风雪地赶了回来。严彭托他查的都是些风牛马不相及的事,所以钟雨眠看得也是一头雾水,只好去亲自去找严彭。
然而她到了王府门口才想起来,已经有日子没见他人了。
“郡主?”常安同戚逢走过来,“在这做甚呢,怎么不进去?”
“这几天看见严玉声了没?”
常安摇摇头:“谁晓得他猫到哪去了……你去他家,若是没有,那就到栖梧先生那找。再没有,只能等他自己出来了。”
钟雨眠闻言便走,在严彭家里自然是扑了个空,而且也不晓得这里多少年没用过了,桌上积了厚厚一层灰。
找到刘凤枝那里时,正遇上严彭出来。
“有劳郡主了,”严彭接过皮袋子,钟雨眠的很是靠得住,还收集了不少相关的消息,“只是身家清白,无以为报。”
钟雨眠一笑:“你我同是行伍后人,甚报不报的,别客气了。”
严彭苦笑:“郡主英名飒爽,我嘛……恐怕就辱没家风了。天冷,郡主快些回去罢。”
“那你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