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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京里白家人的处置方式有些不一样。

延元四十一年的除夕夜时,方效承本来想留着老师一条命。于是他把白治珩诓了出来,转手一把火烧了白家的宅子。

结果仔细一看,和他在这坐了半天的是易过容的冒牌货!

可烧都烧了,甚宅子金银和人,都烧成灰了,任谁本事再大也不会真的识得哪一撮灰是谁。

不过冬日天干物燥,若是全少烧,只怕整个京城都得跟着陪葬。所以最后只烧了这一个宅子,其余地方的白家逆党都活埋了。

“本来陛下是想以销骨赐死的,但让一把火截了胡,火还是陛下自己放的——”常安一摊手,“我只能猜出这些。”

方俞安莫名后背一凉:“所以白治珩真的还活着么?”

“怎么可能,”不知道是不是方俞安的错觉,严彭这笑有些不是滋味,“水火无情,哪里有人逃得出呢……不是说销骨么,如何扯这么远。”

“如此说,老人是中了销骨而死,可是,可是为甚啊?”常安越来越晕,“是嫌自己活得太没意思了,想干干净净地了断?”

方俞安瞪他一眼,示意他嘴上留情。

“下毒这种事,自己是做不来的,”严彭把凉了了碗底喝尽,“毕竟没人愿意自己的死相极其难看。是旁人投毒,而且跑不出几个人。”

屋里一时沉寂下来,半晌常安才干笑两声:“弑母的罪过,可够首辅大人死好几回了。”

“如此大的事,总该有证据。”方俞安妄图用茶水堵住他的嘴,“喝你的茶去!除了那推官的检验,可还有别的物事?”

严彭摇摇头:“他能晓得老人是中销骨而死,已经是极限了,何况现下灵枢已离开京都,再找就困难了。不过……此事不可能只有他一人晓得,该有同谋。”

方俞安一抬手:“那便从长计议,现下不是针对高瑞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