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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彭顶着风走了一段,看见王府大门的时候眼泪都要下来了,以前从来没觉得此处如此远!

这个时候大多都快歇下了,所以他在外等了一会,吉祥才颠颠儿地跑出来开门。

本来这几个月里,常安已经把王府拾掇得像个样子了。只不过临近年末,为数不多的下人又都被打发回家了,只好劳烦吉祥这“大内总管”。

吉祥开门时明显一愣,随后欢呼雀跃地拽着他往里走:“玉声哥哥可真是大忙人了,我都有好几个月没见着你了!”

吉祥说得不错,自从北原回来后,严彭就没再踏足过这里,一些琐碎小事多是传个信便罢。有时钟雨眠还愿意代劳,至于她去王府是为了谁,就不是很清楚了。

严彭苦笑,之前最是惹人耳目的时候,他偏偏冒着风险也要来。可现在有了虚衔,可以名正言顺地每天来时,他又踌躇了。

不过不止严彭忙,方俞安和常安同样没闲着。

“宛县的事俞安和我说了,”常安刚撂下筷子,满足地往椅背上一靠,“呼……快一个月没吃饱饭了!事不大,只是他们挖出了些不大好的,不过能摆平。”

严彭摇摇头:“未必,不过好在时候不到,就算出事也捅不到这来。”

常安一点头:“好,既然如此,今天我就先交个底。镇抚司的卷宗,从我进去哪天起,哪本进哪本出必须经我的手过,但里面好像没有延元末的记录。”

“那是自然,既然说是清理,必须要一丝痕迹不留才算安心。”严彭端起茶壶,习惯性地给几人续满了茶,“可惜,纰漏往往出在这一丝痕迹不留之上。”

世事往往如此,怕什么来什么。

想掩盖掉的痕迹反倒是欲盖弥彰,做过的亏心事迟早有一天会真相大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