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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又陷在甚梦里了。严彭拍拍他的胳膊,然而他睡得很死,无法,严彭破罐子破摔,干脆就着这个有点别扭的姿势,强行闭眼睡了。

没想到这一宿还睡得不错。

过了几天,两人与齐汝钧道别,便踏上了回京的路。

这次可一点都不着急了,毕竟还有一些军队,哪来的得回哪去。一时间又是调度又是核查,两个人除了吃饭时能见一面,几乎连话都说不上一句。

等终于歇下来,严彭才发现,马上到宛县了。

“之前你不是一直要探亲么,这次正好路过,队伍也得休整分流,能多住些时日。”方俞安站在严彭马前,仰起头道,“北原的事我清楚,这次你得好好陪陪令妹。”

严彭像是有些呆滞,勉强辨认出他说了甚。

“你是不是累着了?”方俞安问,“看你怎么没精神呢?侍讲,你这样可不行啊!”

严彭愣是被这一声侍讲叫地心一抽,顿时清醒过来。

方俞安很随意地牵着马,丝毫不在意周边打量的目光:“回京之后,你不来也得来,算是彻底把你架上贼船了。”

严彭撇撇嘴,果然是他故意的!

“这可不是我干的!”方俞安像是清楚他心里在想甚,“回去之后你问小长安,肯定是他鼓捣出来的!我无辜啊,我可一直在北原了!”

“你们二位志同道合。”严彭把后四个字咬得很重,“问谁不是一样。”

方俞安弯了弯眼角,像是听了甚夸奖似的。

这是个冬日里难得的晴天,温和的阳光并不炽热,好在有些温暖。严彭也不管旁人如何看了,就这么破罐子破摔地坐在马上:“殿下可比四殿下认真多了,没听过皇子给臣子牵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