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只顾着自己,竟然忘了身边这位还是个娇客。严彭摇摇头,自己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疏漏。
“殿下恕罪,是在下鲁莽了。”
“不碍事,”方俞安强撑着站起来,“现在如何做,还去粮仓调粮么?”
严彭一点头:“无论如何,今日也需得调回去粮食,否则沅县……只会变为另一个村道。”
两人不敢耽搁,没一会便到了粮仓,差不多搬空了大半这才带人离开。
“你昨晚是不是做噩梦了?”已经看到沅县的城墙了,方俞安忽然没头没尾地问。
严彭一愣,随后犹豫道:“记得,记得不甚清楚……还没多谢殿下这几日……”
“无碍。”方俞安一抬手,随后斟酌再三,总算开口,“逝者已矣,你已经做得很好了,不必再觉得愧对于谁。”
严彭轻叹一声,昨晚的梦境乱作一团,但他依然清晰地记得,梦中的尸山活了过来,那些骨植与活尸似的人厉鬼一般来索命。
梦境不过是虚幻,醒了就罢了。但也并非全是虚无缥缈,还是带着一些心事的。
“多谢殿下。”
“你的功夫谁与谁学的?”
“在下未中举时常年在各处游学,不时会碰上些要命的情境,总得有一二防身之术。”
方俞安见他不愿意说,也不再追问。他见严彭那一下捅穿家仆的喉管的一招,绝对不是恐惧至极的本能,而是预料好设计好的一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