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铮的一声金石碰撞之音,严彭眼睛都没眨,只是淡漠地看着另一把刀横在他眼前,替他挡住了扑面而来的杀意。

是把绣春刀。

赵殊忘了,钦差方俞安,身边是带着锦衣卫的。就算这些锦衣卫不是很听他的话,但救个朝廷命官也不用他来支使。

“沅县里路太绕了,哥几个不小心撞到这来,无意打扰。”一个锦衣卫扶起严彭,“我等奉旨随钦差一路到此,不过看见这边好像是在杀人,路见不平,嘿嘿嘿……手痒了。”

严彭腿上被划了一刀,血还没止住,可他感觉不到疼似的硬是站起来:“赵殊,这就是你当年说的独善其身啊,受教了。”

扶起严彭的人应该是头头,见严彭好像还能活,便对赵殊道:“哥几个不惹事,要是你以后不作,今儿就甚都没看见……大人,我背您?”

“不必,”严彭捡起自己的匕首,“我倒要走一走这血肉滋润的土地,到底是甚样子的。”

直到看见了馆驿,严彭才开口问:“几位是随钦差来的?”

领头的姓任,已经是个百户,可看着那沧桑的样子倒像个熬了三十年的总旗一样:“对,钦差大人说了,最近叫哥几个在县外多溜达,没准哪个山沟里就出了个监治水患的大人。”

严彭勉强扯了扯嘴角:“还是我的知音了……几位,沅县待不了了,劳烦将官印取回,我与钦差大人碰个头,我们马上就得走。”

“诶!”任百户应了一声,“对了大人,咱用不用带着赵殊一块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