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隆昌商行来的,货真价实。”严彭语气坚定,“何况他们的路子实在太广了,还真有敢在商行走明账的。”
而邹季峰皱起了眉:“就算如此,也说明不了甚……宋清弋一天多少买卖呢!”
“但士子给他银票做甚?”严彭反问,“还是即将会试的士子,人证物证都有,他还要如何抵赖?”
邹季峰思索片刻:“那你再想想,考题是如何泄露的?”
严彭往后一躲:“我哪晓得!这如何也不是我该查的!你去问戚山秋啊。”
“大人,就是这里。”
戚逢平日里虽然也奔波查案子,但也是有限的,不是那么急的案子他最多溜达着就慢慢查了。反正他在刑部说不上话,什么也到不了他手里。
可此事却是关系重大,按着严彭的说法,算是他一只脚踏进了党争的大门。不过戚逢也不是在意这个,他更关心案子的真相。
于是,他两天之内策马狂奔,每次下马都觉得自己可以把胃一起吐出来。好在其人虽然……弱不禁风,但适应力还是有的,才半天而已,就已经可以不吐了。
可喜可贺。
这是京郊的村子,已经快离开京畿了,戚逢能找到这里,也是多亏了乌晟帮忙。
几个刑部的下官不知道乌晟身份,以为是戚逢的家仆,所以态度并没有太客气:“确定是这里吗?可别让我等白跑一趟!”
“吴保家就住此地,”乌晟懒得理他们,“戚大人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