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子?”严彭显然没想到,“哪个侄子?”
“是栖梧先生兄长家的孩子,姓刘名鹤,也是今年的贡生之一……严大人,您,您别着急啊。”
严彭一时心绪如麻,然而很快平静下来:“你确定刘鹤是自愿贩卖考题而非他人胁迫?”
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他在哪卖的,歌月楼?”
“没错,他在那里租了一间屋子,但是据老鸨说并没有叫姑娘,每日进出的都是些男子。”付正越道,“一开始老鸨还以为他们是些什么不正经的营生,后来听了个墙角才知道,这是在卖东西。”
说话间两个人已经到了刘鹤的家门口。
“带我来这,是要人赃并获啊?不对,刘鹤现在都在贡院里了……”严彭问道,“你是要做甚?”
付正越一脸委屈:“下官见大人对刘鹤如此感兴趣,还以为大人要来此探查呢。”
严彭刚要教训他几句,忽而灵光一闪,另一个想法慢慢地成型。
“大……大人,您来过?”
“笑话,我怎么可能来过。”
“那,那……”
“猜一个……就是它!走,进去搜!”
付正越做贼一样,不对,现在他们就是贼。他畏手畏脚地跟在严彭后面,极力压低声音:“大人,这大白天的,被发现了怎么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