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拳打在棉花上,欺负这样的人属实没意思,时令撇了撇嘴,手下的动作变得轻起来,简单消毒上完药,用绷带包扎好伤口,她还非常贴心地系了个蝴蝶结。

顾暖瞥了眼充满恶趣味的蝴蝶结,“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法很独特。”

时令点头,“有。”“谁?”“你啊。”

时令把药箱收起来,顺手指了下紧挨窗户那边的一扇门,“去那里面,不要在这里睡,影响我工作。”

“好好好,老大怎么说,小的就怎么做。”顾暖嘴上皮着,朝那扇房间走去。

房间里整洁得过分,就一张床摆在正中央,边上一个床头柜,然后就啥都没了。

顾暖扫了眼房间的陈设,确定没有地方装监控之后,闪进空间里洗漱一番出来躺到床上。

身下的垫子冰冰凉,躺在上面格外舒服,这两天累得过了头,没一会儿人就睡着了。

凌晨四五点,旁边的位置微微陷下去,黑夜之中一双茶色的眼眸唰的睁开,亮得惊人,狠厉地盯着眼前的人。

时令被吓得一哆嗦,没好气地说:“你干什么吓我一跳。”

顾暖翻身平躺,胳膊覆眼,眼角一滴晶莹滑落,声音有些冷,“抱歉,做了个噩梦,恰好感觉到有人靠近。”

时令也跟着平躺,眼睛看着天花板,“顾暖,说实话,你有时候真的把感情看得太重了,这样对你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好事。

你本是一把利刃,却因为心里牵挂太多而变成钝刀,试着放下一些感情吧,这样你也会好过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