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满身是血,跪在地上乞求着眼前的女人。

“你们在锯掉白莉四肢的时候,她也有像这样乞求过吗?”顾暖脱下面罩,满目疮痍,生不出半点同情。

男人身形僵住,瞳孔微微颤抖着,急急地辩解着:“是joyce吩咐我们做的,不是我自愿的。如果我们不听从joyce的命令,就很有可能会被赶出芷兰研究所,您可怜可怜我,我只是一个打工的,罪魁祸首不是我啊!”

顾暖勾唇一笑,阴狠宛如浓墨一般在脸上晕开,缓缓凑近喃喃耳语道:“知道吗,你是第三个,joyce和他的另一个助手已经下去探路了,你不会感到孤单的。”

此话就像一阵阴风吹过,刺激着男人紧绷的神经,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眼里写满了对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。

原还趴在地上像只哈巴狗一样的男人,突然惊乍起飞速朝着远方冲,去哪里都好,只要能逃离这个疯子的身边!

跌跌撞撞在黑夜之中逃跑的男人,顾暖就站在那里并没有去追,而是就那么看着。

直到男人快要跑出视野范围内时,背着月光而站的女人动了!

飞身上前,于男人跟前站定,顾暖神色淡淡的,“别妄想逃掉,早在你们对白莉痛下狠手的那一刻就该想到会有今天。”

男人咬紧牙,不死心地掉头又跑。一声「你该上路了。」被夜空中的微风卷着飘进男人的耳朵里,紧接着一把锉刀直直从后面穿刺进心脏。

细细密密的疼从胸口处传来,男人完全忘了呼吸,微微怔愣着低头去瞧,沾血的锉刀尖冒了出来,绞心的疼袭击着大脑,膝盖一软。

男人像是电脑卡机了一般,捂住心口直挺挺地往下倒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