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时间内变化如此大,她是怎么做到的?
当然,这也只仅仅是皮衣男内心的想法,要他开口去问,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。
跟随皮衣男来到二楼,推开其中一间隔间,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浓郁腐烂的味道。
唯一通风的窗户紧闭,床底下放着盛满的尿壶,床上的人眼眶凸出,嘴唇干裂,眼睛半睁半闭,好似随时就要气绝身亡,命归西天。
顾暖走到床边站定,那腐烂腥臭的味道愈发浓烈起来,她垂眸看了眼那床被褥,随即侧身看着皮衣男,也不说话。
时间仿佛被摁了暂停键。
那道压迫感十足的眼神又落了回来,皮衣男哆嗦了下,讪笑着,绵里藏针道:“咱们这儿条件有限,请不起医生,就只能这么养着。
您都不知道我和老周费了多大劲儿才让他活到今天的,还能有口气儿出,已经是极限了。”
言外之意——别要求太多。
给了台阶,您就跟着下得了。
就算再怎么样,他也是一方老大,要他真心实意的伏低,这可没法儿。
顾暖却并不稀罕这台阶,直言:“我确实是不知道。”
说罢,她一把将带血混着不知名污渍的被褥给掀开扔到地上,床上躺着的老五,干瘪瘦弱的身躯尽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,暖意消散,寒气入体。
他有那么一刹那瑟缩的抖了下,但很快就恢复了那要死不活的模样。
看到这一幕的顾暖,无声冷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