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垠问:“你是说,陛下中的是雪里红?是叶子堔干的?”
虽然他早已改了名字,恢复了王位,但二人还是习惯叫他的原名。最主要的事,他和赵无垠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,思勤实在不想那么叫他。
“除了他还能有谁。你当初的红丸毒就是他给你下的,而且皇帝现在吃的只有红丸。”
赵无垠问:“只吃红丸的话会有什么后果?”
思勤说:“看你们皇帝就知道了,瘫在床上无法动弹,浑身滚烫,皮肉通红,像煮熟的虾。”
“他的脖子上有红色的抓痕。”
“那是他故意的,一是留下人为的迹象,让你无法追究中毒一事,让你和皇帝对此事形成制衡局面。二是让陛下无法说话,不会把他捅出来。一箭双雕,是为了保全自己。”
赵无垠神色黯然,“那你说,叶子堔应该怎么处置?”
思勤看他,眼神带笑,“谁说对手就没有利用价值了?他在官场混迹了几十年,对于那些蝇营狗苟的东西比你更熟,完全可以利用他,把朝廷上那些垃圾都扫下去。现在也不用怕他夺位,陛下病重,你已经可以准备准备登基了。别的不说,他这一招狠心和反水,就比你玩得溜,比你强多了。”
赵无垠问他:“你真觉得我能当得了皇帝吗?”
他觉得自己实在玩不转朝廷上那些阴谋算计。
思勤安抚他说:“只要你身边都是贤臣,他们自会教你怎么做,你只需兼爱天下就可以。亲贤臣,远小人,你又不是不具备这个观察力,迄今为止挑出来的人,哪个不是贤能之人?大可不必如此心慌。”